中石化大力推进绿色发展

[30]《老子·二十五章》注。

他也承认，自然界的现象都是存在的。崇本以息末，守母以存子。

[108] 这里引入气的概念，说明人与万物何以不同，但人之所以为人，归根到底在于形而上之理，而不在于气。由于这种实践主要是主体的人格实践和生活实践，与个人的生活经验不可分，因此，它又是个人实践层次上的经验思维，即重体验而不重理论、重实用而不重推理。理学家并不反对类比、类推等逻辑思维，也不反对格物穷理等客观思维，但他们认为，这样并不能获得宇宙人生的根本意义，因而不是最根本的思维方法。学佛无非是在别人指点下，知道自家原有宝藏而已。孟子在提出心–性–命–天的同时，又提出心性是天之所与我者，而《易传》在提出顺性命之理的同时，又提出穷理尽性以至于命的命题，说明无论从天到人，还是从人到天，出发点可以不同，但天人合一形上论的思维模式却是相同的。

为仁由己，而由人乎哉？我欲仁，斯仁至矣。所谓致中和，可从两方面进行。这种主体性可称之为相对主体性。

不是通过绝对实体去解决，而是通过心灵境界去解决。他要建立当代新儒学，建立新的道德形上学，就必须以儒家哲学为立足点，道家和佛学自然被排除在道统之外了。似乎您的研究重点和兴趣发生了一些变化？ 答 ：是的，自80年代以来，我从事中国哲学史研究大体可分为4个阶段。过去对中国哲学思维方式研究不够，涉及这个问题者，往往以主客不分、缺乏主体性视之。

他本来很重视宗教体验，但如此讲法，未免把境界问题泛化以至逻辑化了，以致把所有哲学都归入各种境界，这样反而失去中国哲学的特点。记者：如你所言，中国传统思想更重视价值主体或者说道德主体。

再有所谓投射说，把人的愿望投射于自然界，反过来由自然即天来解释人间一切。只要达到最高的心灵境界，就能在有限的人生中实现无限与永恒。境界问题不是我提出来的，当代学者早有人提出过，但我重新提出这个问题，是试图在已有成果的基础上继续前进。道家讲体道，儒家讲与天同德或合天德，都是经过自我体验、自我超越，实现本体存在的心灵境界。

总之，精神生活、心灵境界的问题，不只是认识问题，也不只是理性问题，它还有情感需要、直觉体验、目的追求、意向活动、修善功夫等多方面的问题，从感性直观到超理性的神秘体验都是境界问题所关心的。曾陆续发表过一些文章，比如对先秦的孔子、魏晋的郭象、宋代的朱熹、近代的冯友兰，都作过一些个案研究，也写过一些总论性的文章。第一阶段是80年代前期，以宋明理学研究为主，《理学的演变》和《理学范畴系统》是这个时期的研究成果。那么，这一问题的原初含义是什么？我们吸收古人思想资源时，是否应注意随需要而发挥的倾向呢？ 答：天人合一作为中国哲学的基本问题，是大多数学者都承认的。

把这种统一主体性与所谓主客不分、混沌一片混为一谈，可说是极大的误解。今日研究中国哲学，应当有一种包容、综合、选择与批判的态度，不应再有道统观念。

二是在儒家内部争道统。这种理智化、理性化的倾向，是不是中国哲学的精神，值得再研究。

心性论问题对中国文化乃至中国人的民族性格产生了实质性影响。冯友兰先生生前说过，中国哲学的永久性价值，就在于能提高人的精神境界。这就是中国文化没有宗教的真正原因。这是一个非常深刻的洞见。第四阶段是90年代初期开始，着重于心灵与境界、哲学与宗教方面的研究。既是相对的，又有普遍性。

朱熹作为理学集大成者，虽有自己的独创和发明，但他并没有离开中国传统哲学，特别是儒家哲学的根本立场，他的心性学说同样是道德主体论或道德形上论。通过这一类的研究，或许能揭示中国哲学的某些特点，也有助于解决中国哲学走向未来的问题。

天人合一是讲什么问题的、是什么性质的问题，现今确有不同理解。我已说过，中国哲学的根本精神在于境界说，其中包括儒家哲学，而儒家境界说包括了宗教境界。

我在书中全面论述了儒、道、佛各家的心性论思想及其发展、演变和相互关系，同时也突破了所谓程朱、陆王之争。他虽然承认程、朱一系有其理论贡献，但毕竟不是儒家真传，不是道德自律论者，而是他律论者，偏离了儒学正宗。

任何人的境界，都是个人的境界，不同于其他人。更重要的是，这部著作具有明显的道统观念，这表现在两个方面。而主体完善地体现某种价值理想或道德理想，往往被视为达到某种境界。这些问题比较复杂，但又十分重要，似乎远离现实，其实与现实关系很密切。

比如心物关系，就是一种主客关系，万物皆备于我、心外无物、尽其性以尽物之性等等，并不是如同某些人所说，是存在即被感知的主观唯心论，也不是主客不分、物我混同的无主体哲学。但事实上，它更重视价值主体（而不是认识主体），也就是通常所说的德性主体或道德主体。

它既不同于西方的人本主义，也不同于西方的宗教。应当承认，在认识主体方面，中国哲学的贡献是有限的，甚至是缺乏的，这一点我在书中和有关文章中已经指出了。

它虽然讲主客统一（统一于主体），却并没有将二者混同，抹杀二者的界限。如同语言一样，它是客观化的主观性，或主观性的客观化。

但是冯先生讲境界问题的方法，受西方哲学影响太多，以致使中国哲学的特色未能充分显示出来。我以为中国哲学境界说，固然有很强的理性特征，但不可用理性概括之，其中还有非理性、甚至超理性的因素。说它具有一种宗教精神，主要是说，它要找到安身立命之地，要解决人生的归宿问题，即所谓终极关怀的问题。但它又有共同性、一致性（不是脾性相投），因为人有共同的本性。

这种主体性可称之为统一主体性或绝对主体性。另一种观点认为，天人合一是讲生态伦理，海内外都有这种看法。

但我认为，境界决不单纯是概念认识问题，它还有生命体验和实践问题。境界之不同于单纯认识，就在于它有情感因素，其中既有道德情感（儒家讲得最多），又有审美情感（道家讲得较多），还有宗教情感（佛教是代表，但各家都讲）。

我写《中国心性论》时无疑受到它的影响，其中有许多观点我是赞同的，但也有些重要问题我是不同意的。我们不能忽视中国哲学与文化还有其历史性局限和结构性缺陷，我们只能站在时代的高度，以开放的心胸，对传统哲学包括儒学不断进行理解、解释、选择和批判，它的时代意义才能显示出来。